陶季邑、赵薇婕：国外关于中共二十大的研究

　　2022年10月16日至22日北京召开的中共二十大获得越来越多国外有关人士的关注。本文仅就国外学者和媒体及智库人士关于此会的初步研究略作梳理，以期从一个角度反映当前国外关于此会的一些基本见解，从而有益于我们新时代新征程进一步研究此会和全面建设好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一、关于二十大召开的背景

　　（一）国内背景

　　1、新时代中国业已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梦想。在此有利的基础上，北京能够胜利地召开二十大以制定中国迈入新时代新征程的路线图。南非《独立在线》网站10月21日发表评论说：201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庆祝成立70周年；2021年，中国共产党庆祝成立100周年。在此背景下，二十大于2022年10月胜利召开。此会为中国社会经济发展规划了路线，定下了重要政治事项。1 巴基斯坦《每日时报》网站10月21日载文说：在历史性时刻，北京召开二十大，公布中国未来一段时期的发展路线图。其召开目的之一是制定中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想实现的目标。二十大报告指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2

　　2、疫情和战争与通货膨胀降临，广大国人乃至海外华人都期望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克服当前这些危机。在此基础上召开二十大，顺应了民心。法国《欧洲时报》10月17日发表社论说：此会召开于前所未有之世纪疫情叠加战争与通胀的危机背景下。中共在未来五年乃至更长时段内将如何带领中国这个东方巨人，在谋求民族复兴的同时「兼济天下」，是包括华侨华人在内的全体炎黄子孙对此会的最大期许。3

　　3、新时代中国亦希望成为真正的世界大国以为国家在国际上如何发展树立典范。此亦有益于二十大胜利召开。印度金达尔环球大学国际关系学副教授阿维纳什·戈德博尔说：当前世界上有一些国家惊叹中国，视它为快速发展或大国发展的典范。背后的动力是中共将召开二十大。从 2017 年十九大召开迄今，中国内部及其与世界的关系发生了很大变化。在此背景下，二十大的召开变得非常重要，因为它反映了当前中国的「自我认知」和「作为大国的愿望」。4 沙特阿拉伯中国问题专家阿卜杜勒·沙巴尼说：更多国家亦正期待二十大为世界发展提供建设性理念，以从中获得启发和借鉴。5

　　（二）国际背景

　　1、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此复杂背景下，中国召开二十大，有助于应对全球挑战。《纽约时报》网站10月8日发表题为《中国共产党代表大会：对企业的意义》一文认为：二十大召开，中国将采取下一步行动，可为具有广泛经济和金融影响的政策提供线索以对全球经济将产生巨大影响。巴基斯坦伊斯兰堡和平与外交研究所研究员穆罕默德·诺尔认为，二十大召开国际背景之一是国际上出现新需求。中共考虑到全球挑战，召开了此会。6 显然，世界正密切关注和高度期待二十大召开，它为中国未来五年规划蓝图，这对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发展均至关重要。7

　　2、国外一些势力渲染中国「威胁」，企图压制和遏制中国发展。8中国因而要向世界表明自己促进大国协调和良性互动，追求和平共处和均衡发展。这亦为二十大召开的国际背景。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研究员林碧莹认为，在中国领导人看来，目前中国发展既具有战略机遇，亦面临许多挑战。尤其是国外一些势力企图压制和遏制中国，这些企图甚至有可能随时升级。中国领导人在对中国实力和前景充满自信的同时意识到必须应对国外挑战，改善外部环境。二十大在如此背景下召开。所以，大会报告说中国促进大国协调和良性互动，推动构建和平共处、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格局。9

二、关于二十大报告

　　二十大的议程较多，但国外研究者主要关注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10月16日向大会所作的题为《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的报告。他们普遍认为，该报告内容较为丰富全面。如该报告既继承中国共产党近年坚持的基本理论，又出现许多新提法和新观点，包括近十年来中国经历的三件大事，亦即，迎来中共成立100周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完成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提出中国式现代化、全过程人民民主、创新是第一动力等等新概念或命题；报告既对实现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作出了庄严承诺，又提到2035年中国现代化道路复兴和发展的方方面面，等等。10

　　但是，这些研究者认为二十大报告在内容上还是有一些重点，其中主要有以下这些：

　　（一）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在国外研究者看来，中国式现代化是二十大报告里最大的重点。老挝国家广播电台原新闻节目部主任的老挝语专家庞泰·查伦苏认为，二十大报告内容丰富，意义深远，其中的「中国式现代化」概念与「西方现代化」概念有很大的不同：它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进行的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参与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共同现代化。他相信世界通过实施「中国式现代化」将看到人类文明的新形态。11 《巴基斯坦观察家》网站10月24日发表评论说：「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以人为本；人是命运共同体的真正受益者和驱动者。这一进程立足于「中国光荣的历史」，深刻影响著国家和平共处、文化转型、思想创新、公平发展的理念，有助于繁荣人民的生活。12

　　（二）推动高质量发展

国外研究者关注二十大报告关于高质量发展的论述。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网站10月17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强调高质量发展和国家自给自足的必要性，为今后五年定下基调。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期转向高质量期，鼓励外商投资先进制造业、优质服务。13 巴基斯坦《每日时报》网站发表评论说：中国努力改善经济指标，促进社会发展，但这仍不够。所以，二十大报告承诺，要推动高质量发展。有了习近平和中共的决心，此梦想离实现就不远。14 自然，在国外研究者眼里，中国推动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构建新发展格局。所以，二十大报告在提出著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时还说要加快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三）实施科教兴国战略

美国政治风险咨询公司欧亚集团分析师尼尔·托马斯在论及二十大报告的重点时认为，把科教兴国作为新的重点，反映出当今中国共产党重视创新，将其视为解决中国经济问题以及对西方技术依赖的重要手段。英国国民西敏寺银行集团市场公司经济学家刘培谦预测二十大结束后中国很可能投入更多资源来发展高科技和创新。15 法国《欧洲时报》网站10月19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将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作为独立章节，并用较大篇幅突出阐述如何以创新这个「第一动力」驱动开辟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相关表述受到外界普遍关注。因为，此前十九大报告中表述的是「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但这次二十大报告则将科技创新的战略意义提升至新高度，对其进行部署，将更大限度汇聚创新力量，促使「第一动力」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过程中持续发力。16

　　（四）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

《俄罗斯报》网站10月20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告诉人们「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这就全面地突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点和优势，指明新时代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方向，为国际社会观察中国民主质量打开一扇窗口。中共将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17 巴基斯坦《每日时报》网站10月21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传递出的信息响亮并明确：中国将继续通过社会主义制度实现中国人民的发展。18

　　（五）抗击新冠疫情

英国BBC中文网站10月16日载文评论说：二十大报告说中国在抗击新冠疫情方面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最大限度保护了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19 《欧洲时报》网站载文评论说：对许多人来说，颇为关注二十大后的防疫政策。海外游子渴望回家看看，外国人士想再踏足这个充满机遇的市场。但中国呼吁对防疫政策保持信心和耐心。毕竟坚持了两三年动态清零政策如果突然放宽，极可能导致感染人数大幅增长，这是中国和世界都不希望看到的。20

　　（六）推动绿色发展

英国路透社10月16日网站载文评论说：二十大报告将把环境保护放在首位，倡导绿色生活方式，把保护自然当作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该报告说：中国将稳妥推进碳达峰碳中和，支持低碳产业，推进能源革命，构建新型能源体系，继续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21 白俄罗斯通讯社10月24日发表评论说：二十大报告追求绿色发展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近十年来，中国为推动绿色低碳发展作了不懈努力。作为拥有14亿多人口的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中国在减少碳排放的同时还面临著发展经济的艰巨任务。中国减少碳排放的态度坚决，这是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担当。22

　　（七）推进国家安全体系

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研究员林碧莹认为，二十大报告极为关注国家安全，认为，国家安全是民族复兴的根基，这是一个体系，包括多方面的安全，其中还提到要确保粮食、能源资源、重要产业链供应链安全，并把维护国家安全贯穿到中共和国家工作的各个方面，坚持中共中央对国家安全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23 韩国延世大学政治系教授鲁乐汉认为：二十大报告中的「安全」概念被广泛地用于多种场合，如经济和公共卫生乃至外交等方面都要注意安全。24

　　（八）加强军队和国防现代化建设

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研究员林碧莹认为，二十大报告强调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它说要如期实现建军一百年奋斗目标，加快把解放军建成世界一流水平军队，贯彻中共强军思想，加快无人智能作战力量发展。此外，它更加重视练兵备战，加强军事力量常态化多样化运用，这表明解放军可能在转变其作战方式。报告还提出打造强大战略威慑力量体系，此声明前所未见。25 瑞士《欧亚时报》网站10月16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要如期实现建军一百年奋斗目标，加快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建成世界一流军队，这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战略要求。中国将继续进行军事改革，到2027年，北京将实现拥有世界一流军队的既定目标。26

　　（九）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推进中国统一

国外研究者注意到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与推进中国统一。但是，他们主要关注推进中国统一问题。巴基斯坦《每日时报》网站10月21日载文说：台湾问题是中国的紧迫问题之一。二十大报告说，解决台湾问题是中国人自己的事，要由中国人来决定。「我们坚持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争取和平统一的前景，但决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的选项，这针对的是外部势力干涉和极少数『台独』分裂分子及其分裂活动，绝非针对广大台湾同胞。」27 英国《卫报》网站10月16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强调实现中国完全统一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该报告认为一定能够实现这一目标，努力争取和平统一，但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保留采取必要措施。28 日本拓殖大学世界研究所所长川上高司教授说：习近平所作的报告关注台湾问题，将逐步推进中国统一。29

　　（十）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瑞士《欧亚时报》网站10月16日载文说：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增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的战略能力，指出中国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中国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始终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30 韩国全球战略合作研究院院长黄载皓认为，二十大强调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寻求多元文明交流和相互借鉴的新局面，寻求人类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的新内涵，同时亦在寻求各国合作应对多样化挑战和实现包容性发展的新道路。31

三、关于《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

　　关于二十大的议程，国外研究者除了重点关注二十大报告以外，亦较注意10月22日会议审议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的决议。

　　在这些研究者看来，这次会议既对党章的总纲作了部分修改，又对党章的部分条文作了适当修改。如在党章的总纲里，写入了以下内容：习近平新时代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在此指导下，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开启了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新征程；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自己的初心使命，历经百年奋斗；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等等。此次会议还把以下这些内容，诸如：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把军队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军队，全面准确、坚定不移贯彻「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方针，坚决反对和遏制「台独」，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等等，亦都写入党章的总纲。此外，会议适当地修改党章的部分条文，如把以下这些内容写入党章条文：在党员应尽的义务上，学习党的历史，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在党的干部的内容上，要求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在党的纪律检查上，向有关国有企业、事业单位派驻党的纪律检查组；等等。32

　　尽管二十大对党章作了部分修改，增加了一些新内容，但是，国外研究者最关注其中的这样两点。

　　（一）「两个维护」

「两个维护」是指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二十大把此写入党章修正案。美国宾州大学政治学教授戴杰10月27日撰文说：此次党章的修改凸显了习近平日益崇高的地位，其中增加了「两个维护」的内容，肯定了习近平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33 《第四国际》月刊《国际观点》网站10月28日载文说：党章修正案里增加了「两个维护」，旨在将习近平置于全党的核心地位。34

　　（二）坚决反对和遏制「台独」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何瑞恩说：二十大的代表们修订了党章，把「坚决反对和遏制『台独』写入党章。35 美国宾州大学教授戴杰说：党章修正案增加了坚决反对和遏制「台独」的内容，使得以后中共在制定政策的过程中需要重点关注台湾问题。36

　　国外一些研究者还认为，二十大审议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这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正如俄罗斯新闻社网站10月22日载文说：「中共根据新形势新任务调整其党章，这有利于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中共的建设。」37

四、关于二十大的特点

　　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国外研究者将二十大与以前的十九大等重要会议进行比较，发现二十大具有以下特点。

　　（一）二十大对十九大路线进行了继承，并有不少新内容

在二十大的继承性方面，日本《外交学者》网站10月18日载文说：二十大及其报告释放的最强信号是连续性，亦即从经济政策到外交政策所有迹象都表明，中国将坚持原有的基本路线不动摇。38 南非《独立在线》网站载文说：二十大报告强调经济和外交政策与发展方面的连续性。39

　　在二十大的新内容方面，《欧洲时报》网站10月17日发表评论说：二十大既有「不变」，亦有「变」。在二十大报告中，「不变」的是中共建党「为人民谋幸福」的初衷，坚定维护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的决心，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基本国策，最终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形成全面依法治国格局。但二十大报告中，「变」的是出现了很多新的提法、观点与思维，成为进一步解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未来发展之路的密码。在一系列「新语汇」中，「中国式现代化」堪称评判二十大答卷的金钥匙。40 哈萨克斯坦《实业报》总编谢里克·科尔茹姆巴耶夫认为，二十大报告里有新理念和新规划，如提出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下一步发展目标和任务。41

　　（二）二十大强调现代化和发展要带有中国特色

　　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研究员斯科特·肯尼迪认为，二十大最明显的特点是，从现代化到外交再到社会主义，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强调这些方面都要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他希望中国不走西方道路。42 南非《独立在线》网站载文说：二十大强调中国特色。如会议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43

　　此外，一些国外研究者认为，二十大著眼于长远未来；尤其是其中的二十大报告预示著中国对崛起的全球大国角色更加自信，其有关政策更加积极；面对全球格局剧变，二十大展现出中国方面坚定的战略决心和斗志。44

五、关于二十大的意义

　　（一）二十大对中国的意义

　　1、二十大为今后中国的发展及其现代化建设指明了方向。南非《独立在线》网站10月24日载文说，二十大反映出今后中国发展及其与世界各国关系的规划。45《巴基斯坦观察家》10月24日发表评论说：二十大进一步推进了中国现代化进程，并为以后中国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46 印度阿维纳什·戈德博尔副教授说：世界一些人士认为，二十大召开推动中国快速发展。47

　　2、二十大有助于今后中国在国际上崛起。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何瑞恩说：二十大对中国战略环境作了判断。它认为和平与发展是历史潮流，中国正面临实现其国家目标的战略机遇期，这为中国今后专注于国内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又有利于中国寻求并维护一个有利于中国崛起的良好的外部环境。当然，外部环境里亦有敌对因素，所以中国还同时必须进行斗争。48

　　（二）对世界的意义

　　1、二十大有助于世界其他国家发展尤其是经济发展。俄罗斯科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研究员谢尔盖·卢科宁认为，二十大强调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将为其他国家和地区带来新机遇。中国发展对整个世界都非常重要，有助于世界其他国家经济发展。49《巴基斯坦观察家》10月24日发表评论说：二十大为世界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50

　　2、二十大为一些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如何实现现代化提供了参考。南非《独立在线》载文认为，二十大提出中国在实现现代化过程中不走西方老路，追求独立与和平发展，减少对西方的依赖，尤其是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加快发展，让这些合作伙伴共同成长，使他们作为平等伙伴受益，这在我们建设更美好与和平世界的过程中值得认真考虑。51 澳联社10月20日网站文章引用有关观察人士的观点说二十大提出中国式现代化理论，这展示了一个发展中国家如何能够创造出自己的现代化道路。52

　　值得一提的是，有的国外研究者还对中国新时代新征程如何全面建设好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包括处理好外交关系提出了若干建议。俄罗斯科学院研究员谢尔盖·卢科宁认为，未来五年对中国来说将是关键时期，它必须解决许多严重的问题，如风险问题。当然，中国拥有充分的机会，包括要通过一个能够调动经济要素和控制国家的政治体系来确保其进一步发展。53 俄中友好协会主席伊万·梅利尼科夫相信中国在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后将著手准备并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亦即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认为今后中国必须解决一系列问题，如要加强发展绿色经济和扩大科技发展基础。英国路透社的研究者认为，随著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接近美国，美国对中国的警惕情绪就会越来越高涨。54 所以，中国今后要处理好其与美国的关系。美国亚洲协会研究员季北慈建议：「我们可寄希望于中美双方将努力设置一些护栏，至少可以确保两国今后竞争不会失控。」55 这些建议自然带有一定善意，对我们今后建设颇有意义。

六、研究方法和局限

　　以上种种表明，二十大召开期间及其结束后，许多国外人士主要是学者和媒体及智库人士对二十大召开的国内外背景、会议议程尤其是会议报告的内容、会议特点及其意义等等问题均进行了一定研究，提出一系列基本符合实际的观点，并就新时代新征程的中国如何全面建设好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出一些建议。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目前国外关于二十大的一些基本见解。这些见解总的来讲自然属于积极看法。我们从中可见国外存在许多了解中国和对华友好的力量，这就成为新时代新征程的中国与世界其他国家加强交流合作，继续走共同发展之路和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利条件。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国外在研究二十大时运用多种方法。其中主要有以下四种：

　　（一）文献分析法。这是国外研究者观察二十大最基本的方法。他们查找和搜集有关二十大的各种文献包括二十大报告和《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等等重要文本，从中分析会议召开的背景、大会议程尤其是大会报告的内容与特点及其意义。如南非《独立在线》的研究者莫戈莫齐·莫戈迪里通读二十大报告，从中发现中国式现代化是大会报告的重要内容之一，这种现代化是通过走和平发展道路来实现的，既具备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亦带有中国自己的特色。56

　　（二）比较分析法。国外研究者运用此方法时往往将二十大与十九大进行比较，寻找其异同，从而揭示它们之间的继承和发展关系。如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林碧莹发现十九大报告里提到「安全」概念仅54次，而二十大报告使用此概念则达91次；这说明二十大比以前更注意维护国家安全。57

　　（三）访谈法。国外研究者运用此方法时走访一些重要的相关人士，通过与他们交谈从而加深对二十大的认识。如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在评估二十大对中国产业影响时于北京对法国投资银行的分析师们进行访谈。他们表示，大会对不同行业将有影响；二十大报告多次提到「创新」及其必要性；所以，绿色转型和半导体在会议结束后将继续获益。而且，中国业已宣布其目标是在 2030 年城乡建设领域碳排放达到峰值。此次访谈对美国这家媒体研究二十大的意义提供了参考。58

　　（四）数量分析法。国外研究者运用此方法时收集并分析一些有关的数据以对二十大或其中的一些问题发表看法。如上所述，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林碧莹对「安全」语词在二十大报告中出现的次数进行统计，发现出现了91次，从而认为二十大更注意维护国家安全。59

　　国外人士在观察二十大过程中同时存在一些不足，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有些重要问题并未引起关注。如二十大的主题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全面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弘扬伟大建党精神，自信自强、守正创新，踔厉奋发、勇毅前行，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国内研究者对此发表了较高的评价。但国外鲜有人士对此作分析。二是有些观点错误或不大准确，如有研究者认为：二十大表明中共将继续通过获得国际组织和机构的领导权来主导国际秩序。其实，此观点自然是错误的，因为，正如中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耿爽2021年10月28日在第76届联大发言时所说：无论世界风云如何变幻，中国愿与各国一道，共同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和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

　　尽管目前国外学者和媒体及智库人士在研究观察二十大时存在种种不足，但他们当中毕竟有许多人士还是积极关注二十大召开和新时代新征程中国的发展，就此会召开的国内外背景、会议议程尤其是会议报告内容、会议特点及其意义等等问题均进行了初步的研究，提出一系列基本符合实际的观点，并就新时代新征程的中国如何全面建设好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出一些建议。所有这些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国外人士继续研究二十大，对我们中国方面今后进一步研究此会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新时代新征程坚持和发展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均具有一定的参考作用。当然，目前国外研究尚存在一些不足，但瑕不掩瑜，其积极方面是占主导地位的。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国外对二十大及其影响仍将继续研究。我们应对此给予关注。

注释：

1.Douglas Okwatch，“Opinion: A prosperous China, a shared prosperity”，IOL , https://www.iol.co.za/saturday-star/news/opinion-a-prosperous-china-a-shared-prosperity-320c6005-7065-4f49-98ec-f64045989ada.

2.Farooq Azam Awan, “CPC National Congress: message is ‘loud and clear”，Daily Times, https://dailytimes.com.pk/1015497/cpc-national-congress-message-is-loud-and-clear/.

3.〈社论：百年中共「应考」百年变局：「二十大」将交出全景答卷〉，欧洲时报网页，http://www.oushinet.com/static/content/voice/commented/2022-10-17/1031498654403399680.html.

4.Avinash Godbole, “Why the world is keenly waiting for Chinese Communist Party’s 20th national congress”，Indian Express, https://indianexpress.com/article/opinion/columns/why-world-is-waiting-for-chinese-communist-party-20th-national-congress-8206750/.

5.“Drawing a blueprint for China’s development and promoting world prosperity and progress”，Breaking Latest News, https://www-breakinglatest-news/world/drawing-a-blueprint-for-chinas-development-and-promoting-world-prosperity-and-progress-the-international-community-pays-close-attention-to-the-20th-national-congress-of-the-communist/.

6.News Desk，“CPC 20th Congress further consolidated China’s modernization process”，Pakistan Observer，https://pakobserver.net/cpc-20th-congress-further-consolidated-chinas-modernization-process/.

7.“China’s wisdom to drive global modernization”，AAP， https://www.aap.com.au/aapreleases/cision20221019ae08101/.

8.Robbie Gramer, “Russia and China Threats Are Not the Same”, Foreign Policy, October 13, 2022; “US aims to hobble China’s chip industry with sweeping new rules”, Aljazeera, October 7, 2022.

9.Bonny Lin，“China’s 20th Party Congress Report: Doubling Down in the Face of External Threats”，CSIS，https://www.csis.org/analysis/chinas-20th-party-congress-report-doubling-down-face-external-threats.

10.See Low De Wei，“Full Text of Xi Jinping’s Speech at China’s Party Congress”，Bloomberg，October 18, 2022; News desk，“CPC 20th Congress further consolidated China’s modernization process”，Pakistan Observer，October 24, 2022；〈社论：百年中共「应考」百年变局：「二十大」将交出全景答卷〉，《欧洲时报》2022年10月17日。

11.“Доклад 20-му съезду КПК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ных экспертов”，Russian.china.org.cn，http://russian.china.org.cn/international/txt/2022-10/23/content_78481694.htm.

12.News Desk，“CPC 20th Congress further consolidated China’s modernization process”，Pakistan Observer，https://pakobserver.net/cpc-20th-congress-further-consolidated-chinas-modernization-process/.

13.Evelyn Cheng，“China’s new growth goals require a change for attracting foreign investors, official says”，CNBC，https://www.cnbc.com/2022/10/17/chinas-new-growth-goals-require-a-change-for-attracting-foreign-investors-official-says.html.

14.Farooq Azam Awan, “CPC National Congress: message is ‘loud and clear’”，Daily times, https://dailytimes.com.pk/1015497/cpc-national-congress-message-is-loud-and-clear/.

15.〈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中共倚重创新「第一动力」〉，欧洲时报网页，http://www.oushinet.com/static/content/china/chinanews/2022-10-19/1032232264244793344.html.

16.〈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中共倚重创新「第一动力」〉，欧洲时报网页，http://www.oushinet.com/static/content/china/chinanews/2022-10-19/1032232264244793344.html.

17.“Народ Китая - истинный хозяин своей страны”，Rgru, https://rg.ru/2022/10/20/narod-kitaia-istinnyj-hoziain-svoej-strany.html.

18.Farooq Azam Awan, “CPC National Congress: message is ‘loud and clear’”，Daily times, https://dailytimes.com.pk/1015497/cpc-national-congress-message-is-loud-and-clear/.

19.〈中共二十大开幕：习近平称「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提出「中国式现代化」〉，BBC中文网页，https://www.bbc.com/zhongwen/trad/chinese-news-63274958.amp.

20.〈社论：世界认识中共，可以有很多侧面〉，欧洲时报网页，http://www.oushinet.com/static/content/voice/commented/2022-10-14/1030407892542558208.html.

21.Reuters，“Xi vows to prioritise environment, protect nature and promote green lifestyles”，Reuters，https://www.reuters.com/world/china/xi-vows-prioritise-environment-protect-nature-promote-green-lifestyles-2022-10-16/.

22.“Инновации, модернизация, качество. Что означает 20-й съезд Компартии Китая для мировой экономики”, Belta， https://www.belta.by/world/view/innovatsii-modernizatsija-kachestvo-chto-oznachaet-20-j-sjezd-kompartii-kitaja-dlja-mirovoj-ekonomiki-531077-2022/.

23.Bonny Lin，“China’s 20th Party Congress Report: Doubling Down in the Face of External Threats”，CSIS，https://www.csis.org/analysis/chinas-20th-party-congress-report-doubling-down-face-external-threats .

24.Yew Lun Tian and Martin Quin Pollard，“Reactions to Xi's Speech Opening China's Communist Party Congress”，US News，https://www.usnews.com/news/world/articles/2022-10-16/reactions-to-xis-speech-opening-chinas-communist-party-cong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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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季邑 |（广州）暨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基地教授

赵薇婕 |（广州）暨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发表于《紫荆论坛》2022年11-12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