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利：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

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强调：“经过新时代十年坚持不懈的强力反腐，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但形势依然严峻复杂。我们对反腐败斗争的新情况新动向要有清醒认识，对腐败问题产生的土壤和条件要有清醒认识，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和执着，精准发力、持续发力，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战持久战。”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充分肯定了反腐斗争取得的巨大成就，并对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作出了战略部署。

　　一、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体现了我们党依靠自我革命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政治自觉

　　延安时期，毛泽东与民主人士黄炎培关于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谈话，被人称之为“延安窑洞对”，发人深思，让人警醒。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需要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的不懈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号召全党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体现了我们党继续以“赶考”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政治自觉。

　　中国共产党绝不会因为反腐败斗争已经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而自我陶醉。党的二十大报告清醒地作出战略安排，“只要存在腐败问题产生的土壤和条件，反腐败斗争就一刻不能停，必须永远吹冲锋号”。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经常讲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这是关系党千秋伟业的一个重大问题，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关系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兴衰成败。”把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提高到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来认识，是从中国历史政权兴衰消长轨迹和苏联共产党等世界老党大党丧失政权惨痛教训中得到的警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近年来，一些国家因长期积累的矛盾导致民怨载道、社会动荡、政权垮台，其中贪污腐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鉴于此，他强调：“坚决反对腐败，防止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腐化变质，是我们必须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务。”

　　正如《诗经》所言：“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历史上，获得政权初期的统治集团，尚能接受前朝政权覆亡的历史教训，励精图治，保持旺盛的活力，但受剥削阶级本性的驱使，不久即丧失革命性，走向衰落灭亡。中国共产党如何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的“延安窑洞对”给出了第一个答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党探索出依靠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有效途径。自我革命就是补钙壮骨、排毒杀菌、壮士断腕、去腐生肌，不断清除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不断提高自身免疫力，防止人亡政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凝结了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丰富实践经验和重要理论成果，凝聚了全党高度共识，深刻回答了我们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的重大问题，指明了确保全党永葆初心、担当使命的根本任务；深刻回答了我们党“为什么能自我革命”的重大问题，坚定了全党用好“第二个答案”、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信心决心；深刻回答了我们党“怎样推进自我革命”的重大问题，展现了党永葆生机活力、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光明前景。习近平总书记还明确提出推进自我革命“九个以”的实践要求，即以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为根本保证，以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为根本目的，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根本遵循，以跳出历史周期率为战略目标，以解决大党独有难题为主攻方向，以健全全面从严治党体系为有效途径，以锻造坚强组织、建设过硬队伍为重要着力点，以正风肃纪反腐为重要抓手，以自我监督和人民监督相结合为强大动力，为新时代新征程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提供了根本遵循。

　　新时代以来，党中央持续推进反腐败斗争，以自我革命的勇气着力解决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坚持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淬炼自我革命锐利思想武器；坚决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以严明纪律整饬作风，丰富自我革命有效途径；坚持以雷霆之势反腐惩恶，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持久战；坚持增强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力凝聚力，锻造敢于善于斗争、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坚持构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规范体系，为推进伟大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证明，我们党的自我净化的机制是有效的，我们完全有能力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只要我们始终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不变色，不变质，就一定能够跳出这个历史周期率”。

　　二、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回应了广大人民群众参与营造风清气正政治生态的期待

　　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和命运最终取决于人心向背。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大力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斗争，以“得罪千百人、不负十四亿”的使命担当祛疴治乱，回应了广大人民群众营造风清气正政治生态的期待。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群众最痛恨各种消极腐败现象，最痛恨各种特权现象”。人民群众是腐败现象的直接受害者，更是反腐败斗争的参与者。乱收费、乱罚款、乱摊派和吃拿卡要等问题，在社会保障、教育医疗、保障性住房建设、征地拆迁、环境保护等方面发生的涉及民生问题的腐败现象和不正之风，直接损害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不法分子化公为私，侵蚀的国有资产，都是人民的血汗。由于人民群众对腐败现象的危害反映最直接最强烈，蕴藏着参与反腐斗争的热情，所以，人民群众是中国共产党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的依靠力量。

　　特权是最大的不公，对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最具杀伤力。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必须切除特权现象这个毒瘤。习近平总书记谆谆告诫：“领导干部要破除‘官本位’思想，坚决反对特权思想、特权现象。”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决不允许搞特权”，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坚决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坚决破除特权思想和特权行为”。从“决不允许”到“坚决反对”再到“坚决破除”，环环相扣，层层深入，接续发力。党的二十大通过的党章，将“不得谋求任何私利和特权”写入党员的必备条件，将“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写进党的干部必备条件。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增加了“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的规定，回应了广大人民群众关于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斗争的期待。

　　新时代以来，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不断形成和发展，赢得了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人民衷心拥护的历史主动，赢得了全党高度团结统一、走在时代前列、带领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主动。党继续从各方面为人民群众参与反腐败斗争提供方便，使人民群众的反腐热情充分展示出来，成为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不可缺少的社会基础。坚决惩治群众身边腐败，重拳纠治干部群众反映强烈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反腐是人民群众的心愿，党倾听人民群众反腐倡廉建设的意见和建议，建立了走访群众、调研民意的工作机制；建立了举报线索的研判和处置机制以及线索运用和反馈机制。与举报制度一样，信访工作也成为人民群众参与反腐败斗争的有效途径。人民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起到充分保障人民群众参与反腐败斗争权利的作用。我国的政协民主制度，保证了人民群众广泛、持久、深入参与反腐败斗争的权利。随着人民群众参与反腐渠道的不断拓宽和揭露腐败问题能力的不断提高，人民群众参与反腐败斗争的积极性会进一步提高，参与反腐败斗争的作用将得到更加充分地发挥。

　　三、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表明了党中央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新情况新动向的清醒认识

　　为什么需要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这是因为反腐败斗争取得阶段性胜利后，仍然需要不懈努力以巩固来之不易的胜利，否则不仅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已经取得的阶段性成就也会丧失。由于党内外、国内外种种复杂因素的影响，党的健康肌体也感染了不少病菌，彻底地解决不能腐、不敢腐的问题并非易事，要常抓不懈，警钟长鸣。

　　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及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时清醒地指出：“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作风问题最容易反弹，如果不紧紧抓住，一些已经初步压下去的问题很可能死灰复燃。”“这正如人治病一样，病治了以后，进入恢复期，如果条件具备，潜伏于身体内的病原体就可能再度繁殖，进而使病症再度发作或反复发作。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一直抓作风问题，规定文件有几大筐，查处的党员、干部也不少，可为什么屡禁不止甚至愈演愈烈呢？我看就是病原体没有根除。”如果在反腐倡廉建设取得阶段性胜利时，改变既定的强力反腐的节奏，一些已经初步遏制的腐败现象很可能死灰复燃，那对我们党的形象和威信损害就相当严重了。反腐败是一场输不起的事关党的生死存亡的严峻的政治斗争，必须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必须持续发力纵深推进。

　　突出常态长效深化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体现了党中央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态势的清醒认识。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这是我们党在新时代的徙木立信之举，对于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使我们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经过十多年的不懈努力，在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方面取得重要阶段性成果，赢得了党心民心，厚植了执政根基。同时，党中央清醒地认识到，形成和保持优良作风不可能一劳永逸，克服不良作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党的二十大闭幕不久，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中共中央政治局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实施细则》，持续深化纠治“四风”，重点纠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坚决破除特权思想和特权行为，推动全党坚决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坚决防止享乐主义、奢靡之风反弹回潮。二十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密切注意到“四风”问题呈现的新态势，有针对性地提出：对违规吃喝开展专项整治，严查“吃公函”、“吃食堂”、“吃老板”、“吃下级”等问题，坚决防止金融、国企等单位公务接待“特殊论”。有效防治隐形变异现象，精准发现、从严处理“快递送礼”以及借培训考察、党建活动等名义公款旅游问题。健全风腐同查同治工作机制，既“由风查腐”，防止“以风盖腐”，深挖不正之风背后的请托办事、利益输送等腐败问题，又“由腐纠风”，细查腐败背后的享乐奢靡等作风问题。所以，全党要深刻认识反腐败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要密切关注腐败的新态势，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

　　四、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展示了党中央领导全党夺取反腐败斗争新胜利的坚定信心

　　当前，全党正以学习贯彻新修订的《条例》为契机，开展集中性党纪学习教育。新修订的《条例》，体现了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的新部署。《条例》新增16条，修改76条，规范党员在公共资金收支、税务管理、国有资产管理、政府采购管理、金融管理、财务会计管理等财经活动，开除涉黄涉毒党员的党籍，规范约束党员网络空间言行，将党员干部“贯彻党中央决策部署只表态不落实”行为从违反工作纪律调整到违反政治纪律，对统计造假、政治攀附、结交政治骗子或被政治骗子利用、个人搞封建迷信活动、未经批准租用借用办公用房、滥用问责等现象做出新的处分规定。

　　为了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并取得新胜利，二十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作出新的部署：突出凝心铸魂深化拓展主题教育成果，突出“两个维护”深化政治监督；突出铲除土壤条件深化反腐败斗争，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强化高压态势，继续紧盯重点问题、重点领域、重点对象、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把严惩政商勾连的腐败作为攻坚战重中之重，深化整治金融、国企、能源、烟草、医药、基建工程和招投标等领域腐败问题；突出严的基调深化党的纪律建设，以学习贯彻《条例》为契机加强纪律建设，认真开展党纪学习教育，着力解决对党规党纪不上心、不了解、不掌握等问题；突出政治定位深化巡视巡察，扎实推进巡视全覆盖，深入探索提级巡视、联动巡视，加强对省区市巡视工作的指导督导，建立对中央单位内部巡视分板块、分行业指导的工作机制，全面推动市县巡察向基层延伸；突出规范化、法治化、正规化深化纪检监察体制改革和制度建设，完善纪委监委机关内设机构设置、职能配置、力量配备；突出发扬彻底自我革命精神深化纪检监察机关自身建设等等。这些有针对性的新部署，必将助推反腐败斗争向纵深发展。

　　尽管目前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复杂，但我们要坚定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取得新胜利的信心。坚持自我革命，坚持全面从严治党，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只要我们按照党中央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的新部署，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和执着，精准发力、持续发力，就一定能够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战持久战。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事关反腐败斗争的政治方向，事关反腐败斗争的成败。我们对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并将取得新胜利抱有必胜的坚定信心，正是建立在坚持党对反腐败斗争领导的基础之上，植根于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个最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在这问题上犯错误往往是灾难性的、颠覆性的。开展反腐败斗争，必须坚持党的领导。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永远在路上的清醒和坚定，坚持严的主基调，把全面从严治党贯穿于党的建设各方面。党中央从制定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破题，刹住了一些过去被认为不可能刹住的歪风，纠治了一些多年未除的顽瘴痼疾，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为之一新。党中央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开展丰富多彩的主题教育，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坚持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持重遏制、强高压、长震慑，坚持受贿行贿一起查，坚持有案必查、有腐必惩，以猛药去疴、重典治乱的决心，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坚定不移“打虎”、“拍蝇”、“猎狐”。聚焦政治问题和经济问题交织的腐败案件，防止党内形成利益集团。党领导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推动设立国家监察委员会和地方各级监察委员会，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经过坚决斗争，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引领和政治保障作用充分发挥，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得到根本扭转，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消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中国共产党一定能够向世人提交一份持续发力、纵深推进反腐败斗争的合格答卷。

（作者系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来源：《红旗文稿》2024/8）